“格莱曼大人,我认为加纳德伯爵早就有类似的想法了,所以由你提出来的时候他就一口答应了。”

    汉塞尔作出一副“瞒不过我”的样子如是说道。

    保罗一脸不解:“不可能吧?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汉塞尔说:“我之前找加纳德伯爵谈过,他现在的心态非常糟糕,怀疑自己,怀疑别人,乃至怀疑世界。”

    保罗表示理解,那天在布图雅领主府内他也见识到了一点点。

    “父亲的突然疏远,封臣们的阴谋暗算,可能让他处于一种……”

    汉塞尔停顿下来想了想该如何描述,“处于一种被害妄想的状态。”

    保罗点点头:“嗯……这也是有可能的,然后呢?”

    汉塞尔说:“恕我直言,他在面对您的时候,恐怕也是心有疑虑。”

    保罗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汉塞尔解释道:“站在他的角度上想一想,我的父亲突然不理我了,我的封臣要暗算我,我的管家也要暗算我,这些我平日里信任的人都对我不怀好意,凭什么我的盟兄弟是特别的呢?”

    “估计加纳德伯爵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了。至亲离世,亲信叛乱,直属的军队在南方作战,还不知道是否忠心,如果您也对他有所图,他却违逆了您的意思……”

    “特别是在您的军队已经掌控了拜尔丁的情况下,他的命运已经握在您的手里了,我怀疑那套成为修士的说辞也是故意的,故意引诱您说出自己的意图。”

    保罗确实有点“别有所图”,不过可没想要整个拜尔丁。

    他摇摇头说:“麦隆不会这么有心机的。汉塞尔,你还在说人家,你不也是在用阴谋论来看待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