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稳婆住进来的第二天,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这是这一年来的第一场雨,葫芦村的人都开心坏了。沈玉也很开心,这场雨可以使小麦发芽生长了,等这几天空间里的小麦成熟以后恰好赶上种。
毛毛雨由小变大,一直下了一天一夜。地里已经湿透,河里的水哗哗的流淌着。山上的树木和草一下子有了精神,空气也清新了,人人都出门打招呼,也不管路好不好走,都去地头转了一圈。沈玉听着姚氏带来的消息微笑着不说话,她其实也想去她那五百亩地里看看。
沈晨翔在屋子里抄书,他透过窗户看着自己的娘亲,婶娘和妹妹聊天心情特好,于是拿出一张纸,开始作画,记录下这美好的时刻。
沈晨晖仿佛也感染了他这愉快的心情,看了外面一眼甜甜的笑了,然后低头继续读书。沈玉不让他写字,每天教他认字,沈晨晖记忆力超群,现在已经可以整本书的看了。
自从沈晨翔兄妹发现程氏的刻意回避外男后,她们便谢绝了人家来家里,有事沈晨翔会出去。他们一家开始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程氏也不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做针线活了,开始了每天在院子里走动。马稳婆每天督促程氏,她说多运动对孩子好,到时生产顺利。她的孙子这几天脸上也长了几斤肉,人也开始活泼起来,有时能和沈晨晖玩一整天。
在大家都为这场雨开心时,去葫芦村的官道上飞奔过来三匹战马,前边马上端坐一名小将,小将银盔银甲,手握长枪,驾马飞奔。两个护卫紧紧追赶。
三人到葫芦村时,沈晨翔正和沈玉商量着教科书的事,他们听到马蹄声都扭过了头,只见崔柏崖带着两个护卫风尘仆仆的赶来。他们飞身下马,崔柏崖跑到院子里说道:“晨翔,玉儿。”
沈晨翔和沈玉赶紧站了起来,看到崔柏崖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沈晨翔问道:“柏崖兄,出什么事了?”
崔柏崖说道:“军队里出了点事,我父亲中毒了,命在旦夕,我知玉儿医术高明,特来相请。”
沈玉问道:“只是中毒吗?”
崔柏崖说道:“还受了重伤。”
沈玉听了很是犹豫:“我娘这两天就要分娩,我走不开。”
“玉儿去吧。王爷的命关系着北陵的安危,燕云九州人的生死。不容有失。”程氏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恰好听到崔柏崖的话,她赶紧说道。
崔柏崖衣躬扫地:“柏崖谢谢婶娘,以后我一定会像孝顺父母一样孝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