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宫里头的高枝不好攀,要是往常啊,女郎们都巴不得那金尊玉贵的荣宠,如今反倒成了烫手山芋,谁都不愿沾惹。”
林秋曼拿起酥饼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心想李珣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不想背后竟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厚黑手段,确实跟他玉洁松贞的人设不太符。
“你在想什么呢?”
林秋曼回过神儿,一本正经道:“虽说皇室艰难,可若赌输了呢?”
“什么赌输了?”
“晋王府,功高震主,肯定有人想办他。”
柳四娘嗤之以鼻,“二娘天真,以前我从未与你说起这些,皆是因为父亲认为女郎家老老实实在后宅相夫教子便好。后来经过了一些事情,他又变卦了,觉得在京中权势泥潭里挣扎,不论男女,皆要会识时务方能安身立命。”
林秋曼正色道:“朝堂上的局势,我大哥是从来不会说的,向来谨言慎行,生怕惹出祸端来。方才听你言论,着实震惊不已。”
“那是因为你我二人的情谊非比寻常,这才交心,要不然这些言论传出去是要砍头的。”又道,“我不清楚林家的情况,不过我们柳家却是站晋王的。”
林秋曼吃了一惊。
柳四娘道:“你仔细想想,当初晋王被踢到边境放逐数年,后来因为齐王逆反而空降京城,朝廷上下和京中世家谁会服他?”
这话确实令人耐人寻味。
柳四娘又道:“而今的朝堂和世家权贵皆为他马首是瞻,你仔细品品。”
林秋曼忍不住道:“你别藏着掖着了,到底想说什么?”
柳四娘神秘兮兮,“甄家攀上了宫里头,近日怕是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