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各异,大家都听清楚了,周烨泽是准备兵分两路,一路围剿周烨寰,一路突袭云城,这意味着大周的内战已经开始了。
陈裴功是户部的人,他知道今年国库不比以前,现在不适合大规模的用兵,要不然会有大问题。他立刻起身拱手对周烨泽说:
“摄政王,现在户部传上来的消息说如今的国库并不丰厚,先帝与太后先后薨逝,为抢修陵墓早就花费了不少,再加上今年的雨水不是很充沛,大周很多县市的粮食都是欠收的。如今摄政王突然说要兵分两线,这光是粮食都难上加难,何况军备物资都是需要时间与金钱去准备。这实在是太难了。”
周烨泽呵呵冷笑着,指着陈裴功说:“陈大人,现在还没有开始战争,你就先开始叫苦了?百姓现在也过了几十年太平日子,现在大周内乱不断,让他们积极纳税交粮,也是他们作为大周子民的义务,你不用多说了,户部筹粮筹银,陈大人只需要好好做事。你这不是在为我效劳,而是为皇上在清除大周内不得隐患!”
周烨泽还特地着重读了“皇上”二字,警示意味十足。
陈裴功想到自己年纪尚小的外孙,也就是当朝皇帝,再想到那个有关与皇室的秘密,他瞬间思绪万千,到嘴边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心中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嘴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来。
周烨泽嘴唇微微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对着众大臣朗声说道:“本王几日后,就会代皇上下旨,各位大人下去都与自己下面的手下讲讲,不日正式的指令就会下发。现在就都散了吧。”
众人皆退下了,若有所思的离开了临华殿,脸上都是沉重之色。
安丞相与陈裴功特意走在一起,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陈大人对于此事如何看?”
陈裴功一脸愁容,低低的说:“现在户部已经没有多余的银两了……而且若是摄政王一走,都城就留下了一个没有长开的皇上,这皇城将如何是好。”
安丞相放低了声音说:“摄政王要求亲征,怕是被郭子韬气昏了头,现在郭子韬身后的人还没有露面,摄政王此次前去可能会有危险。”
陈裴功摇了摇头,只觉得他的前途越来越渺茫,他都不知道当初为了保命走上了周烨泽的船,到底是对是错……但是说这些都已经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所需的钱调出来清理一下,希望二次征税的时候……百姓们的怨声小一些吧,再处理一批暴动的百姓……也是需要官兵的。
周烨泽没有休息,他在临华殿里继续坐着,像是在等人。
他用手撑着下巴,临华殿中除了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蜡烛芯逐渐烧短了,火苗摇摇晃晃的变小,让偌大的临华殿更加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