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嵩用手抚摸着长须,一边聆听一边思索。
“如此说来,陛下的确不像是和董贼一伙的。”
“那两位女子在你进宫之前许久就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定然不是做戏与你看的。”
“而后那西凉狂徒进宫侮辱圣上也做不得假,即便是作戏也不该如此侮辱圣上才是。”
“这般做戏,日后也定然会被圣上报复。”
“还有这份血书,已经是走投无路之下,破釜沉舟之态了。”
“即便陛下真同董贼有所勾连,这份诏书也足以让他们之间的盟约成为废纸。”
“如此看来,的确是袁公误判了,陛下虽困于囚笼,却也是一代明主,如何能与那西凉蛮子勾结。”
听完曹梦得的叙述,曹嵩的确也打消了对于李长歌的怀疑。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手中这封衣带血诏。
以他们贫瘠的想象力,至多不过猜测董白或许与李长歌有所勾连,属于李长歌存在某种依仗,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后存在和董白的结盟关系。
麴依依庞薰儿折纸大王之流,在曹嵩看来也是如此,只不过这个党派并不是皇党,毕竟这份衣带血诏之中写的清清楚楚:董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
即便是李长歌对曹梦得撒谎,在曹嵩看来也不重要,在他看来李长歌写下这封衣带诏之后,董白和李长歌的关系就只有敌对一途了。
当然那,无论如何曹嵩也猜不到,在他们看来强势无比,祸乱朝纲的董白,实际上只是伏夷帝君的一条母犬罢了,无论李长歌怎么骂,董白都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陛下翻脸。
“父亲,此事要知会袁伯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