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还处在激动中,东一榔头,西一榔头说着话。
郁娘从苗苗口里得知,宣若薇和南廷玉的婚事以尚未平定叛乱为由搁浅了,一搁便是三年,将宣若薇生生拖到二十岁。
宣家很是不满,战乱一过,便多方施压南廷玉,但南廷玉仍未松口。
“这两年,宣姑娘大概是知晓太子的态度,自觉丢脸,也不怎么往长乐宫跑了,咱长乐宫除了我和火火,就没进来过一个女子。不过,有次安公公喝醉,听他迷迷糊糊叨咕着话,好像是说太子中间想立一位霍良娣,但不知为何,兜兜转转没有立成功。”
“霍良娣?”
“是啊。”
郁娘心中挖苦道,他一边打仗,一边找她,还不忘要立“霍良娣”,竟能一心三用。
偏偏,他还要扮作深情的模样。
他和他那位父皇,真是像极了,也幸好她没有姚贵妃那样显赫的家世,否则现在她早就被吃得不剩骨头。
他们这样的男人,归根结底,爱的还是他们自己。
郁娘本还想去见裴元清等人,得知他们数日前便已离开府邸,去西域为南廷玉找治疗蛊毒的解药。她心中顿时失落起来,也不知道这三年裴元清和苏子他们怎么样。
与长乐宫的旧人寒暄完毕,郁娘去找南廷玉,她开门见山:“你将萧重玄关在何处?”
南廷玉伏在折子堆积如山的桌案前,闻言没有抬头,声音平淡道:“死牢中。”
“殿下,我已经跟你回来了,放了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