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后来怎么勾引,他都不为所动。
想到这一点,她心中酸涩难堪。若是让南廷玉知道她实际上还曾是教坊里的瘦马,估计南廷玉会更恶心吧。
自视甚高的太子殿下,是绝对接受不了自己碰过这样的女人。
南廷玉从外面回来,身后跟着几位蓟州城的官员,路过门边,见郁娘坐在小杌子上发呆。
他脚步停到她跟前,郁娘方才收回飘远思绪,匆忙行礼:“参见殿下。”
他没说话,扫了一眼她手边的篮子,里面放了许多橙花干,不知道她最近又在做些什么。
往日里不需要她在左右伺候时,她总是在屏风外面窸窸窣窣,摸摸索索,跟个搬粮食的小老鼠似的,一刻也不停闲。
他移开视线,迈步进入房间。
少焉,交谈声从屏风内传出来,几人在商量回京一事的安排。
往日郁娘会上前去端茶倒水,将他们伺候的周周到到,今日不知道是神思恍惚的缘故,还是怎地,她只坐在屏风外面,做着绣活。
拈起一把晾好的橙花干,置入香囊中,一针一线慢慢缝制囊袋,不知是橙花干透过囊袋,还是指腹沾了味道,隐隐有股橙香味浮动在鼻翼间。
她的眼神也在香味中慢慢清明,捏着做好的香囊,心中已经有了思虑。
屏风内交谈声停下,几位官员起身告辞,紧接着是一阵轩昂脚步声。
几人出来时看到外面的郁娘,视线皆是不约而同落到郁娘手中的绣活上,面上神色不动,心中却各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