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再次缓缓抬起脚,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到客栈之中。躺下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才缓缓回过神来。
她举起手,看着那手臂皮肉之下乌黑的血管和凸起的经脉。
没有服药的后果,真的会这样?
阿辞叹了口气。
想要闭眼睡觉。
脑海之中那些画面一遍一遍闪过,停留,再现。
重复重复再重复。
让她痛不欲生。
这世间有很多种痛苦,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风光恣意的人从云端掉落,被泥沼不断侵蚀,不断拉扯进入深渊之中。
就算再爬出来又怎样?
不是什么浴火重生,不是什么脱胎换骨。
而是更深地害怕死亡,恐惧死亡。
她最终还是没睡着,起来倒了杯水,里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湿哒哒地贴着自己的肌肤。
阿辞没有灵力无法烘干,索性换了一身。
屋内有面大镜子,在微弱的烛光之中可以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