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把骤然拔高呼声的观众席甩至身后。
第一个弯道,不太熟悉惯性过弯的我乱了呼吸,一步一个脚印印在紧跟在弯道后向前的直道上,
我还有体力,我还能加速。
汗水随着划开风的双臂甩出,急促的呼吸中,我追上了第二名。
身体中堆积的乳酸向下拽着我的四肢,大脑逐渐传来针刺般的疼痛,300米正是我的无氧阈值。
粗重的喘息声愈加震耳,盖过了耳边的其他一切。
紧跟着前方第一名的背影,我几乎是闭着眼冲过了最后一个弯道。
最后一百米。
好疼,我拼命摆臂和送髋,鼻子吸不上气,脚掌先着地非常疼,但速度不会慢下来。
直道有这么长吗?前面的人怎么还能跑这么快啊?
妄想下一步跨到终点的我迈着沉重的脚步,发干的喉咙迎来了铁锈味道的润滑,连吞咽的力气都无法分出的我,终于在意志力崩溃的前一步迈过了终点。
第一名已经跪倒在终点线后,而那400米的代价比失望悔恨的心情先一步追上了我,瞬间把我击倒在地。
哈,一点力气都不剩了。
我枕着大地,调动着唯一动起来不疼的眼珠望向湛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