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几乎聚齐了沈青和人脉圈的婚礼,草草结束。
而始作俑者沈以寞,此时正在颜令惜墓前自斟自饮,一壶二麻二麻,一袋子油炸花生米。
颜令惜将百合放在墓前,点了一炷香,心中默念曾枝枝的名字。
“陪我喝点儿?”
沈以寞迷醉的眼神,褪去了往日的浑浊,格外清澈。
这副模样,倒有了些少年时的纯稚。
颜令惜冷声道:“猫哭耗子假慈悲,有意思吗?”
她活着,他对她万般厌恶,恨不能亲手将她捅死。
她死了,他倒是装起深情来了?
沈以寞又灌了口酒,“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这些年好像一个梦。”
梦里的他,终于追到了一眼惊艳的女子,起初像是泡在蜜水里,可时日久了,那甜也让人腻味,于是他又想尝尽生活五味。
“我没想过要害死她的,真的。”
他喃喃自语,至少他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颜令惜蹲在他面前,炯炯的目光逼视他,“可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