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觉得自己身为女儿身真是太可惜了,这么能屈能伸,又会拍上峰马屁,简直是大夏官场奇才。
可惜,大夏的女将只能打仗,却不能被授予官场上的实权官职。
她趴在车窗上,任由束起的墨发飘散在风中,漫无目的地想着。
皇宫里。
楚修远刚回来一会,就被太监请进了宫里。
手足情在皇家从来不是多么牢不可破的亲情,但文安帝每次都要拿包装过的温情出来和楚修远寒暄。
透着君威和疏离的虚假温情,让楚修远很不舒服。
他恭敬行礼,皇上虚扶了一下就赐座上茶。
楚修远也不拒绝,既然文安帝要演兄弟和善,他索性直接坐下了。
“臣弟正想着来日朝上汇报临州境况。”
文安帝习惯了楚修远的不羁,并不计较,“你与朕是兄弟,朕召你来难不成还只能是为了军务。”
文安帝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反射着令人不适的光,楚修远撇开眼。
“陛下自然可以随时召臣弟。”
“如今边境平息,西厥一时半会不敢来犯,你也该把终身大事提上日程了,母后等着抱孙子,都等急了。”文安帝表面温和,实际上却是在下最后的通牒。
楚修远眉尾微动,正襟危坐,眼中却并不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