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储墨还在愤怒痛心地控诉封缘。
他为封缘做了那么多,杀了那么多人,手上沾染那么人血,甚至不畏死亡吞噬了一条自己根本驾驭不了金蚕,饱受痛苦,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储墨怎么能不愤怒,不伤心?
他两眼蓄满泪水,张着嘴大口喘息,看着封缘不言不语的冷漠模样,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崩溃地抱着头发出一声声绝望尖叫。
最令他愤怒的是,直到这一刻,他都无法对封缘下手,明知道他是个负心人,明知道他只是利用自己,哪怕现在满怀愤怒,他都舍不得对封缘做什么泄愤。
真没出息!
封缘只漠然道:“你究竟是用什么蛊虫,偷来滕凇的脸的?”
储墨停下崩溃地叫声,“这重要吗?”
封缘沉默地看着他,不等他继续开口,洗手间的门忽然从外面被踢开,几个面无表情身穿黑西装的陌生男人站在外面,目光冰冽地扫视一圈,立刻就把目光落定在储墨身上。
储墨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下意识就低头用手捂着脸。
“出去!”封缘还以为几人是会所的工作人员或记者,目露不悦地命令。
然而那几人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其中一人走上前来,咬掉手套露出布满诡谲符文的一只手,在储墨肩上轻拍一下,储墨立刻两眼一翻昏迷过气,身体软倒在地。
那人慢条斯理地把手套戴回去,淡淡吩咐:“带走。”
外面的人涌进来,二话不说就把储墨从地上架起来直接拖走,全程对旁边的人没有任何解释。
“你们是什么人?!”封缘有些被几人镇住,不敢阻拦,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