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方式能够安慰这个男人，分担他心里的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宁乔乔现在忽然有一种自己好没用的感觉，在郁少漠这么难过的时候，她居然不在他身边。
“随便吧，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郁少漠低沉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宁乔乔咬了咬唇，想了想，给郁少漠说了一个笑话。
其实一点都不好笑，宁乔乔自己都觉得好冷，电话那边的郁少漠没有再说过话，但是宁乔乔能听到轻轻浅浅的呼吸声，知道电话没有挂断，她也没有停下来，一个接一个的笑话讲下去。
“宁乔乔。”就在宁乔乔讲的口干舌燥的时候，郁少漠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喊她的名字。
宁乔乔一震，咽了咽口水，说道：“怎么了？你不想听了吗？”
“不是。”郁少漠低沉的声音淡淡的，语气缓慢地说道：“今天她本来可以告诉我，老太太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我有机会录下她说的话成为音频证据，但是我没有这么做。宁乔乔，对不起！”
“……”
宁乔乔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温软的声音才轻声说了一句：“没关系。”
郁少漠对付老太太完全都是因为她车祸的事，他一直希望张美叶能够帮他，可是在张美叶后的关头，明明张美叶也愿意了，可是郁少漠却自己放弃了。
宁乔乔微微低下头，漂亮的眼神有些闪烁地看着脚下的地毯，她可以理解郁少漠的感受。毕竟张美叶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时间不多了吧，郁少漠应该是不想让她最后的时间都花在录口供时的事上。
他们母子之间的情分，本来就已经少得可怜了，在张美叶的最后关头，这个男人多多少少算是给了她一些温情。
可是同样的，这明明是一个很好的可以扳到老太太的时刻，郁少漠放弃了，也就代表着他辜负了宁乔乔。
“郁少漠，我不怪你，你不用为了这件事内疚。”宁乔乔深深吸了口气，对郁少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