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让暒歌想起了他与颜丽年少时的相处模式。
亲切,自在,不掺杂半点儿女之情,只有纯粹的兄妹情。
任凭哪个听来,都会认为颜丽通情达理。
要知道,在这个多数人只会指责别人,很少有人懂得自责的玄域。
颜丽的话,不外乎是一剂强效的攻心良药,让大家心里都好受了些。
“臣妹来了,我这个做兄长的,岂有不愿见的道理。”暒歌和煦道。
言语里还在强调颜丽是臣又是妹,颜丽的心里实是不好过。
若是可以,真想挖出自己的心,递到暒歌面前,让他好好瞧瞧,自己的心里是他。
非但不能,还要百般隐忍,演技虽是过人,罪却没少受,若说这是颜丽受过最残忍的痛,也不为过。
“君上,我想明白了,是我愧对了先君后的抚育之恩,不该混淆了对君上的感情,将兄妹之情当成了……”
颜丽顿了顿,转而神情自责的看着南疆:“南疆,希望你能原谅我先前对你的不友善。”
南疆呆呆的看着颜丽,实不敢相信面前的颜丽,就是半月前辱骂自己是祸害,是妖精,恨不得将自己毁珠灭灵的人。
竟在短短数日之后,便放下了对自己的恨,以及对暒歌的执着与爱慕,来彤华宫希望得到自己的原谅。
颜丽的宽宏大量,使得南疆倍感自愧弗如,同时,也认为适合暒歌的女子,应是颜丽这般秀外慧中,善解人意的女子才对。
见南疆不说话,颜丽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往一侧度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