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然哥刚淋了雨,几缕黑发散落额前,耷在洁净的纱布上,黑白分明得扎眼,一颗水滴顺着发梢滴落,缓缓渗进层层叠叠纤维中,晕开更深的暗色,色气,相当色气。他的脸也是湿的,水珠坠挂在黑浓的眉峰,顺着眉弓凹陷的棱骨悄悄溜滑至眼眶、鼻翼,再顺着颧骨……下巴……然后——
啪嗒。
曹微浪完全是下意识地缩脚躲开那滴水。
他娘的,就连UNE浪界扛把子也不得不咬牙承认,这货真是披了张一副极品的狗皮,将那狗皮翻开来就能看见上面明晃晃用金线绣着的四个大字,雅痞不羁。眼下再衬着那副苍白弱态的吸血鬼病貌,此时此刻曹微浪满脑子都是昨晚被那小护士所传染而脑补出的,一幅不可描述py奇怪组合趴图景……
操。
躲闪着挪开眼睛,曹微浪无意间一瞥,瞧见了他手里捏着的被雨水泡皱了的缴费单。
姓名栏:冉银河。
哦对,眼前这位哥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来着。
“你可真是个好老师,这一大早的又来看你学生了。”小护士啧啧称赞。
“……”
“老……师?”
冉银河挑眉看过来,用还带着虚弱病哑的冷涩嗓音念出这两个字来,曹微浪莫名打了个激灵,脑子里的画面交叠宛如刮起一阵迷乱又剽悍的飓风。
不可描述不可描述……
“咳咳。”曹微浪尴尬咳嗽,讪笑。
旁边的小护士还在无比慨叹地跟冉银河不停说道:“诶呦帅哥你可不知道啊,不是早上跟你说,你那医药费不是有人先垫了吗,就是你的老师呀!昨天晚上帮你掏的钱,哎你老师是真不错,可得好好谢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