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睡饱了的曹教练神清气爽,重振雄风早早地挤公交来到了易达。
一踏进驾校大门,就看见老黄拎着个生锈大扳手,蹲在自己的教练车边上“哼哧哼哧”地冲着后车牌使劲。
曹微浪“嘿哟”一声乐了,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黄哥,没想到是你帮我修车啊!”
老黄转过脸来,拿扳手指着曹微浪,似笑非笑地揶揄他:“你呀你,你小子真是可以啊!上班第一天就把车屁股给怼了,柯校长叫我拿扳手来的时候,我还寻思谁啊这么不成事儿,过来一瞧车牌号,好嘛,合着是你啊,中,真中。”
曹微浪也嘿嘿嘿跟着笑,完全脸不臊心不跳,他听了老黄的话,挑眉:“嗯?瓜……啊不,柯校长也来了?”
“啊。”老黄用扳手捏紧凹卷的车牌一角,手腕拧动向后一折,就把被撞凹陷进去的铝皮扥平整了,“他好像在更衣间呢。”
曹微浪“哦”了一声,不跟老前辈虚客气,车钥匙晃得“哗啦哗啦”响,“那谢谢黄哥了哈,回头帮你摘黄瓜。”
……
曹微浪推门进入更衣间之前,瓜柯正咬着下嘴皮原地陀螺式转圈圈,一脸新媳妇等着见恶婆婆的纠结样儿,皱巴巴的领带在手指间绕来绕去。
完了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完犊子,浪哥不会把我绑车顶飙车吧?还是直接扔后备箱找个荒山埋了!
吸吸鼻子,凄凄惨惨状掏出手机,“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杉杉救我哇”“曹哥不会撕了我的嘴吧”等十几条以“啊啊啊啊啊啊”开头,“乌鸦嘴、撕嘴巴、喝高了”为核心内容以及五个以上感叹号收尾的消息,在一瞬间填充了他与马医生的微信聊天界面。
马麓杉也许正在忙着查房,过了二十多分钟才慢悠悠地回他一条,只甩过来一张图。
点开,放大——
二附院口腔科网络预约确认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