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在江南险象环生,半年血战,终于赢了!现在皇上下旨任命张统勋为两江总督,史代善为江南巡抚,他们都不是京城皇亲国戚的人,江南百姓明年都可以长舒一口气了!”内阁大学士程煜,喜不自胜,笑逐颜开,向弘荣拱手笑道。
“程大人,虽然我们这次在江南查案,半年步步惊心,最终把薛鹗汪由敦周延儒几个贪官国蠹扳倒了,但是江南与中原的官场,人,财,都暗中控制在本王在京城那几名哥哥的手里,这次在江南,几次被刺客刺杀,几次如履薄冰,跌宕起伏,险象环生,那些奸细还到处制造栩栩如生的假象,暗中不择手段挑唆本王与金陵林丞相的关系,我大青江山各地与京城皇子亲贵的关系,真是错综复杂,盘根错节!如若把这些查得水落石出,一定是在朝廷令人发指,朋党官场根深蒂固的关系,一定全都是触目惊心!”弘荣郑重其事地对程煜滔滔不绝道。
这个让正常人都觉得窒息的世间,朝廷和各地官场,下层与上层,都好像滴水不漏与密不透风,京城那些皇亲与权贵,每日坐吃山空,纸醉金迷,都盛气凌人地过着穷奢极欲的日子,这大青江山的金银和公帑财产,都暗中控制在那些颐指气使又实力雄厚的亲贵权贵的大手中,天下的人才,朝廷的官职,金银与机会,全都暗中被大青的亲贵国戚垄断,这个已经被一群欲壑难填的国蠹污染的大青江山,已经像那个寓言一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是最聪明的卫道士,也只有用那些所谓的四书五经,孔孟之道,恐吓百姓不许忤逆犯上。
荣亲王弘荣虽然在这一次江南亏空大案中胜利了,但是他却更加觉得失神落魄与忧虑神伤,以后,这个大青祖宗几十年在中原江山浴血奋战最后建立的大青皇朝,应该怎么改弦更张,才能让百姓太平,天下人全都人人平等?
“治国之要莫先安民!”在书房凝视着太宗亲自写得座右铭,弘荣不由得神情严肃,心潮起伏!
“大哥,我们如若不除掉八弟,日后大家全是养虎遗患,所以四弟建议,我们为免夜长梦多,一定要把八弟除掉!”仪亲王府,四皇子穆亲王弘礼劝说大哥弘肃道。
“但是八弟他下江南,关心的是我大青的社稷江山,我们在京城王府一同商议,却是都为了暗中争夺储君之位,兄弟明争暗斗!”仪亲王弘肃怒视着穆亲王弘礼,怒气填膺道。
再说荣亲王弘荣,在侍卫马超的簇拥下,穿着蓝色的蟒袍,头上束着一缂丝金冠,手执着朝笏,清俊飘逸又玉树临风地步上了玉阶。
紫禁城,壮丽雄伟又飞檐斗拱,乾清门暮鼓晨钟。
下朝后,马超来到弘荣的面前,见弘荣双眉紧锁,向弘荣作揖道“王爷,今日下朝,您为何在这这般忧虑?”
“马超,我们出皇宫,再次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私访!”弘荣凝视着马超,淡定地吩咐道。
亲自驾驭着白马,暗中来到皇宫外的街巷,让弘荣终于暗中知晓了古诗中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哈哈哈,你们这些明目张胆背井离乡的小老百姓,还敢对老爷说什么自尊,自由?这些都是权贵老爷们玩的劳什子,你们这些天生贱的刁民穷人,还痴心妄想在老子面前装尊严?还想什么平等?你们这些穷人,一分钱都不值!”大街上,一名官府盛气凌人的魁梧衙役,手执着马鞭,驾驭着马,在从家乡来的难民面前一手遮天,如狼似虎又张牙舞爪,嚎叫着逼这些百姓交租!
“大人,你看,这几个小姑娘全都长得如花似玉,小的想,不如把她们卖到亲贵家做丫头!”衙役身边一名穷凶极恶又尖嘴猴腮的奴才,向衙役建议道。
“你们这些混账!”就在这时,一名如弱柳扶风,微步若飘飘欲仙的女子,手执宝剑,说时迟那时快,宝剑寒光闪闪地斫在了衙役的狗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