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
叶琛一袭黑色紧身衣,三下两下翻进张府。
叶琛环顾一圈,见张府四面漆黑,稍稍松了一口气,在屋檐上无声走来走去,寻找着张晗的书房。
片刻,叶琛掀起一房间屋顶的瓦片,悄声落地,将怀里的几张纸掏出来放在案上,后悄然离去。
一弯朦胧的月亮正从蝉翼般透明的云里钻出来,闪着银色的清辉。
君彻平静地看着窗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下了早朝的张晗坐在案前,看着案上的楚家私增赋税的口供画押和造假文书,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今日早朝,有官吏上奏,江浙河堤溃坝,出现涝灾,圣上大怒,却也只是降了一级楚明夜的官以示惩戒,这证据不知从何而来,但应该是真的没错,若是此时呈上去,怕也是动摇不了楚家的根本,反而引来楚家嫉恨,还是得从长计议啊。
这般想着,张晗将证据放进书架上的木匣子里收好,夏晚晴正好进来看见张晗鬼鬼祟祟的。
夏晚晴叉腰大声道:“夫君,你干嘛呢,藏私房钱呢?”
张晗吓了一跳:“夫人怎么来了,胡说什么呢,夫君哪来的私房钱?”
夏晚晴定定凝视着张晗的眼睛,张晗开始有一丝慌乱。
她知道张晗嗜酒,自己虽然拘束着他,但他也是藏了点私房钱,每月在外头偷偷喝上一两壶,喝酒伤身,但偶尔喝点倒也无妨,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夏晚晴嘟起嘴,好奇道:“那你干嘛呢?”
张晗吞吞吐吐:“就是一些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