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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上两道折子,可能性很低。最大的可能,两道折子,被压了一道,今天揭第二道。如果说针对范茗,没这必要;拿范茗对付谁,袁自舟那里可能是傅振羽,但是姚崇那个老货,哪来那闲工夫针对一个女娃子?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些人想对付的,是自己。
镇远侯已经倾向于这一点了。
对付自己,也就等于折皇帝的手臂。只不知道,这是太后的手笔,还是荣昌候那里的账,都很烦人啊。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强。
如是作想,镇远侯迈着更加稳健的步伐步入大殿。
“陛下身子不适,今日不早朝。”
众人习以为常地要退下之际,内阁之末席的姚崇,站出来:“镇远侯留步。”
镇远侯位列武将第二,第一是成国公。两个月前,镇远侯和文官系统掰扯的大戏历历在目。成国公一看文官那列又有人挑事,选择了留下观望。论团结,武将甩文官十条胡同。成国公一留,所有武将都留了下来,劝都是一副你姚崇有什么话快说、有屁快放的模样。
尽管早有准备,姚崇一看这架势,还是气短了少许。好在,他也不是孤军奋斗。
姚崇上前,拿出了宁波知府的第二道折子,念出了其中的内容。上头说,他查出了更严重的事。范茗和镇远侯之子去岁七月去了汝宁府,同进南湖书院,拜女夫子傅振羽为师,意图不轨。直接把所有的偶然,定性为人为安排的必然。
镇远侯做好了准备,因道:“先不论这事真假,只说堂堂宁波知府食君之俸禄,盯着千里之外的小书院,闲得慌?他自己治下出了冒名科举之人,他不引退,一道一道折子,当咱们圣朝的陛下和阁老们,都是和他一样的闲人不成?”
姚崇冷笑道:“侯爷勿要东扯西扯!你助女子做夫子,纵容女子科举,是何目的?”
镇远侯哈哈大笑,收笑后,问姚崇:“酸儒,你定老夫做了这两件事?”
“自然!”姚崇斩钉截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