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是一个足够优秀的皇后,我就已经尽到了作为皇帝之妻该尽的责任,你走出这间房间。”狄奥多拉快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指向窗外。“你去听听你的子民对我的评价,你要自欺欺人么?”
“你受他们爱戴是因为你是朕的皇后,而不是你是狄奥多拉,你尽可以试试看离开了你现在的身份,他们是否还是这样的反应。你所有的荣耀都来自朕,但是你从来没有想过替朕分忧,朕是不是该感谢你只在私下和朕冲突?”阿尔费雷德语速很快,但是并没有像狄奥多拉那样滑到了情绪失控的边缘,他只是陈述自己的想法和观点。
“我不想反驳你,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的所有优点都是阴谋,我的所有善行都是利用,我珍惜我的家人就是揽权,你还怀疑我的家族和我的忠诚,我关怀自己的侄子自己的女儿就是把他们当成工具,我是这样的女人,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听到这里,狄奥多拉已经明白了,自己如何解释都是没有意义的,阿尔费雷德心中的狄奥多拉已经是一个定格的丑陋形象,言语是不可能撬开封闭这一印象的钢板的。
“所以朕现在很后悔,当初为了威廉里奥的继承权,同意父亲的交换要求娶你为妻。”阿尔费雷德说道。
“你是为了威廉里奥的继承权娶我,你从一开始就杜绝了我的儿子成为皇帝的可能?”狄奥多拉终于落入下风,阿尔费雷德知道她的心性,这样成婚理由和算计怎么可能忍受,她一定会奋而同意离婚。
“是。”阿尔费雷德干脆利落。
“怎么这样......”狄奥多拉颓然摔回座椅之间,侧过脸,努力忍住流泪的冲动,她提醒自己不能哭,不能输。
阿尔费雷德的指控她都听在耳中。有道理么?也许有吧,她早就不是那个纯粹的狄奥多拉了。但是她如何也不是从头到脚完完整整由黑色染就的啊,怎么说也该是灰色。她是对威廉里奥谋划颇多,但是她是真心对那个孩子好;她是偏心金家族,但是金家族从来没有不忠于亚历山大和彭德拉根;她是有利用人前形象笼络人心之意,但也是真心想当好这个皇后。
“所以,你......”阿尔费雷德等着狄奥多拉答复,狄奥多拉的态度很重要,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反感圣迪欧斯·索罗斯的婚姻观,以及亚历山大那个离婚需夫妻双方同意的婚姻法头款头条。
本身亚历山大的这条法律就是为了保护在婚姻中相对出于弱势的一方的权利,更是为了减少因为婚姻破裂造成的民事纠纷以及财产纠纷,更是为了遵循国教的教义。不到万不得已,皇帝不会为了自己离婚而利用自己对议会的影响力废除这条法案。因为他从来不是立法上的绝对权威,议会也绝不是部服从于皇室,任何一条法律的变动都意味着无数的会议和争吵,中间夹杂着左右议院的矛盾,皇室和官员的争执等等,牵一发而动身。
在阿尔费雷德略显得意的等待中,狄奥多拉给出了她的答案。
“我是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