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绪恒默了默,问道:“你确定要与孤一同去观礼?”

    出去可不比待在东宫,处处是陷阱。

    想到上次寿宴,成禹王都能逮住机会在她身上做文章。

    温北茉气消不少,理智重回义正言辞:“臣妾贵为太子妃理应担起的重任,同太子观礼本是臣妾职责所在,亦不敢独自在云罗殿享清净。”

    这篇腹稿是来朗坤殿前就已经打好的,只是适才冲动乱了台词,不过总算是回到了正轨。

    突如其来的正经,娄绪恒便有了考量,她此举为何,他才不信她有这份担任心思。

    她想做什么?

    “罢了,孤准许你留在云罗殿享清净。”镇南侯府娶亲人多杂乱,她不适合这种应酬。

    温北茉知晓他不会轻易答应,接着又道:“殿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古人云,攘外先安内,定国先安家。

    殿下与臣妾新婚不久,若是臣妾缺席观礼镇南侯府娶亲此等要事,恐外面会流出殿下与臣妾夫妻不和的传言,臣妾不愿被外人误解不要紧,只担心牵累殿下名声。

    再则比起在云罗殿享清净,臣妾更愿意去凑镇南侯府的热闹。”

    这都是提前打好的腹稿,她今日来了就没想再回去,更没给娄绪恒留下拒绝的理由。

    娄绪恒眸光一闪诧异划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她知道的倒还不少,不是失忆了吗?

    不过修身齐家是假,怕是想出宫凑热闹是真。

    他骤然一笑:“太子妃旧居东宫难见外人,倒是孤疏忽了,既然你喜热闹那便与孤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