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留他们太久。”李钰眼角微挑,手里把玩玉佩的动作不停,“虽说朕如今羽翼未丰,但让他们乱起来还是有些把握的。”
最大的麻烦还是吴家。
“让他们动作快些。”李钰顿时有了主意,“多叫些人上奏,就说要大办朕母妃的祭礼。”
李钰说完,又看向战战兢兢跪在底下的公主府长史,冷冷地道:“把他斩了吧。”
“是。”右相连忙应了,又说道:“高妃毕竟是陛下生母,又是陛下登基的第一次祭礼,大办也是应当。”
林州看着李钰却说不出话来,看着李钰眼眸低垂的模样,平生了一股孤寂之意,不似平常那样锋芒毕露。
李钰张了张嘴,又想说些什么,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沉默着挥手叫他们离开。
林州却僵着没离开。
李钰微微偏头,看着右手边开着的窗。东风吹拂,鬓边几缕碎发落下,沉郁之色郁结于眉。
“陛下是在难过吗?”林州忍不住上前一步。
“没有,只是无端想起一些事情......”李钰下意识便是否认。
李钰话还没说话,被林州打断。
“等你的地位真正稳固下来,届时你想如何便是如何,无人能阻拦你。”
林州摸了摸李钰的头,像从前他们还一起同窗时,李钰被先太师训斥,他便是这样生涩地安慰她,如今也是这般。
自从他成为太傅之后,好像就没有这样的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