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有些凉的,此处空旷又是山里,温淑只穿了条裙子,说不冷是假的。
更何况还到处都是蚊虫,她还没到几分钟,身上就大大小小被咬了几处包。
有些痒,但又不敢抓。
环视一圈也没见到人,温淑随手拉了个人问:“周导呢?”
明明下午吃饭那会还在的。
“周导说身体不舒服,让张导看着,好像回酒店了。”工作人员回道。
行吧。温淑哦了声。心里也有些痒痒的。
说算了的是她,可是人没见着了,却又莫名有些难过。
温淑觉得自己有些作了,可怎么办,她就是这样的人。
记得大学有一年暑假,两人都没回江市,她跑到北京找他,两人约好去看电影,但周文律临时又被叫回学校,她只能去找在北京读书的闺蜜明黎,一场晚间的爱情电影,明明是个小甜剧,她却和闺蜜在电影院哭得稀里哗啦。
其实已经忘了当时看的什么电影了,但是那种莫名的委屈和难过,空空落落的,就像此刻一样。
后来短暂地和周文律冷战了三天,她住在酒店里自己玩,心里想的是周文律如果来道歉,那她就原谅他,可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三天过去,人影都没见到,只有微信上几句冷冰冰的问候。
温淑一张机票,连夜回了江市,那是他们第一次吵架。
周文律在电话里一如既往的沉默,而她歇斯底里。
发泄和哭泣,对方永远都只会的那几个字词好像是在敷衍,温淑看不透他的真心,总觉得自己的一腔喜欢,都像是一块石子打进湖泊里,除了开始泛却的一点水花,终究还是归根于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