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然之际,一个不容拒绝的怀抱温柔的覆在了我的身上。但是,紧接而来的剧痛却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错觉。
纪初阳的确放弃了抵抗,但他也确是趁着我将心神全数放在斗剑上的时候,出手封住了我的丹田。
我从未想过,纪初阳竟会这般的不要命。
明明是修士,却用了只有凡人才会用的法子:放弃一切防护,只凭自己一副肉.体凡胎扑到我身侧制住我。
我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只因像我们这等境界的人,哪怕只是轻微的灵气调动,都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如果他不是放弃一切修士的手段,这样生生的扑过来,我也不会毫无所觉的由他扑倒。
而这样的手段,若是放在别的时候,他怕早被我周身防护的罡风气劲给撕碎了。
倘若我的伤没有那么重,倘若我没有逼出自己的所有力量,那死的只会是他。
纪初阳这是在与我赌命!
这样一想,我输的着实不冤。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与纪初阳已有数百年未见过。单凭百年前的印象去对付他,的确是我的失误。
他已不是那个我所熟悉的剑修了。
倘若他还是那副高洁凛然的模样,那剑峰也不能稳稳压玄门其他派门一头,隐隐有了玄门之首的派头。
也不知他打算如何炮制我。
脑中无端闪过千思万绪:倘若我乖乖上剑峰,或许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局面;倘若我与顾含之同行时,引诱他去往彷徨海一行,或许我早就回了落凤山;又或是我根本无需离开昆山派,但凭我对昆山的熟悉,那些小辈根本找我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