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墨一边喜滋滋的收拾着衣服,一边跟温廷筠又道:“驸马爷,原本应该是奴婢带着春末跟您回温家,给太夫人拜寿的,可是如今奴婢这脸伤得不好看,怕冲撞了太夫人和夫人,只能让洗砚带着春末跟您回去,给太夫人拜寿了。”
她说到这里,看了温廷筠一眼,才又有些担忧的开口说到:“洗砚年纪小些,性子又软,要是有什么事儿,您多留心着些!”
温廷筠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簪墨的脸被打伤了,确实不好跟他回温家去,冲不冲撞了太夫人和夫人另说,却是不好让她们看见簪墨脸上的伤,再让长公主以为他是故意借着簪墨脸上的伤,回温家告状,又惹出不必要的事端来,就更没必要了。
簪墨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沉重模样,以为他是想到明天回去温府,又要面对一见面就训斥他的老爷,心里不愿,只能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默默地退了出去。
然而,温廷筠此时心中想的却是,从簪墨刚才的话里,可以看出,这个温府也不是什么省心的地方,不然簪墨不能跟着自己回去照应,也不会露出一副担忧的模样,还让自己多留心。
再从他带到长公主府的财产来看,温府应该也不是什么太富裕的人家,毕竟自己儿子嫁......呸,呸,娶得可是长公主,为了皇家的脸面,也应该会尽最大的可能置办嫁妆……置办财产。
可是,如今他名下的财产,却只有区区两间店铺和京郊的两个庄子。
温廷筠突然之间有些迷惑,一个即不省心,又不富裕的家庭,原主还是个只会闯祸的浪荡子,皇上到底为什么,要给长公主赐这门婚事?
难道是跟长公主有仇,故意选了这门亲事来磋磨她?
可是,看长公主性子这样的嚣张彪悍,还有平时的吃穿用度,行事风格,又不太像,如果皇上真的跟她有仇,又怎么能养出她如今这样的性子,过着这样奢华的生活?
再说,就她这幅嚣张的模样,要是真的跟皇上有仇,又哪里能活得到今天!
难道,自己与长公主这段婚姻,还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幕?
自古与皇家牵扯在一起的事情,就都复杂无比,凶险无比,温廷卿突然脊背发凉,额头冒汗,难道这桩蹊跷的赐婚背后,还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隐情与算计?!
而这个不为人知的内幕,又会不会对温家,对自己不利?
要知道,古代可是讲究连坐的,严重的甚至可能株连九族,万一温家出事,自己绝不可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