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公佐南归的路上是提心吊胆,头也不敢回,回到临安时,真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最惊险的莫过于在燕山,到达燕山时,金兀术居然也从上京赶来,又把蓝公佐扣住。
蓝公佐惶惶地在燕山待了几天,正当他以为自己要跟王伦一个命运时,金兀术居然又放行了,可算是捡了一条命。
见到赵构的那一刻,蓝公佐委屈地差点掉下泪来。
他声情并茂绘声绘色地把自己在金国的惊险经历细细跟满朝文武讲述了一遍,又将金国内部变乱的情况和金熙宗提出的新要求一五一十地向赵构作了禀告。
得知了确切消息,朝堂上立刻炸开了锅,金人的伪诈凶残,就如同吃人的恶狼,可笑居然还有人与虎谋皮,幻想着与狼共舞。
“陛下,”
第一个直言的是右正言陈渊,这个老夫子耿着头,很硬气地劝谏道:“陛下,金人尽诛往日力主议和之人,且悔前约,如今不仅要纳贡又要索河东、河北士民之在南者,可知金人确不可信,和议确不可恃。臣以为和战二策,切不可偏执,莫要因如画饼一般的和议而疏于战备。”
赵构对金人毁约也是恼怒的很,说好的事情,转眼就翻脸不认账。
他对陈渊回应道:“卿之所言甚是,今日之和,不但不能偏执于和议,更应该以战为主。”
说完不露声色地瞟了一眼秦桧。
“是啊,是啊。”
朝堂之上立马议论开了,既然皇帝都这么表态,大臣们自当极力配合。
不过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没过几天赵构好像全然忘记了自己在大庆殿上说过的话,迫不及待地以集英殿修撰、京畿路都转运使莫将试工部侍郎,充护梓宫、奉迎两宫使;济州防御使、知阁门事韩恕为宣州观察使副之,前往金国开始新一轮的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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