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随梧桐叶尖最后一抹绿滴落,秋季悄默声就来了。

    来得很淡,只隐现在日渐拉长的夜,水培小叶栀子蔫掉的花瓣,以及傍身加凉褂上。

    江南春秋一贯是短的,像两壶火候过猛的茶,茶叶才摊张就钝了。

    是日温童出门前,也套了件对襟开司米薄衫。

    塞车放空的时候,她同阿公通电话。年关将近,大多城建工程都加急,阿公告诉她,古镇的水系污染已然治好,毛估估等她回家,就会看到一个不可同日而语的南浔。

    “阿公,我想择个日子,把妈妈的坟迁去公墓。”

    当年是阿婆主张关南乔墓址的,她性子偏爽利,话语权更大些。墓落在关家茶山半腰,每逢清明迷津深锁、灌木阻道,温童担心阿公独自上山扫墓,容易掼跟头。

    何况阿婆葬在陵园里,边上只一块留与阿公的空穴,孤零零地很是萧条。“迁过去,往后祭祖你也少费点腿脚。”

    对面沉思良久,阿公说押后再表,“人活人去都躲不开一大摞人情。两嘴皮一搭,迁坟说得轻巧,你阿婆家那头,保不齐还有意见呢。”

    “那我抽空回去找他们谈谈。”温童知道两家闹穿后,阿公就不太高兴见他们。她应当替任他拿事,应当有顶梁持重的觉悟。

    “最近还好吗?入秋了,吃穿别太贪凉。晚上不能熬太晚。”

    那头侈侈唠叨着,温童一一乖巧应好。

    好,我知道,你也是。

    她不晓得一般而言做父母的想听儿女说什么,但明白,这三种答案对阿公来说,足够了。

    普陀区的商业用地最终由冠力以总价1387亿元摘得,溢价率12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