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意松了口气,她对林已舟是有感情的,并不希望因为此事生出间隙。她不是不想信任他,只是习惯了,习惯到会忘记自己有了依靠。
点点头,想到林已舟看不见,说,“谢谢,我不会一直这样的。”
矛盾似乎消弭在对话之间,林已舟转而说起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陈家红现在最大的依靠就是赵红兵,他们是夫妻,既然赵红兵都来道歉了,便表明了他一同承担的态度,所以,我们应该满足他的不是吗?”
他能感觉到云殊意话语间对于赵红兵的可惜,这让他很不舒服。当然,这并不是他决定向赵红兵下手的主要原因。
打蛇打七寸,这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道理,而赵红兵就是陈家红的七寸。
陈家红的野心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现在的赵红兵还能成为她的依靠,而失去工作的赵红兵就会成为一根鸡肋。舍了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更好的,不离开又不甘心。
对于一个心比天高的人来说,长久的不甘心是比死更痛苦的事情。
至于以后赵红兵能不能翻身就看他的本事了,他们只处理跟自己有关的事情,而不会为此消耗一生。
犹豫了一下,云殊意终究没有说出公不公平这样的话。陈赵两人是夫妻,没有夫妻犯错跟另一人全然没有关系的道理。当然,分开了的情况另说。
“就这一次吧,以后就与我们没有关系了”,她终究是同意了林已舟的提议。
从一开始云殊意就没有将自己定义为一个好人,好人活不久。虽然她的打算只是针对陈家红的,现在的结果也算殊途同归。
林已舟嗤笑一声,“你要是心软了我就该怀疑你是不是换了个芯子”,这句话跟他从前说的奇奇怪怪的话语透着一种味道,可惜他很快说起了别的,“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云殊意等他继续。
“陈家红可真自信啊”,林已舟状似感叹,“她居然敢给工会主席塞礼想让赵红兵转到他处。”
“为什么?”云殊意还真是有些好奇,赵红兵在矿上工会当副主任,顶顶好的工作了,陈家红折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