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瑧就见到谢侧君面上的肉在跳动,还算清隽的面容阴沉似水,咬牙直接怒怼兰侧君,“卢弟不管怎么说,也是大家出身,族中世代出修士,不是你这出身彩楼的低等贱人羡慕得来的。”
兰侍君面上的笑容一僵,清脆的笑声也卡在了喉间,被卖进彩楼,是他永远的痛,他本也是富家子,却遭人暗算,被卖入彩楼。
家中为了颜面,不认他,直接对外宣称他染病身亡,连赎他都不愿意。
娘家靠不上,他只能靠自己,他花了三年的时间筹谋,终于爬上庆王世女的床,跳出那个火坑,不比眼前这个只能依靠娘家保住如今尊荣的草包强,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
是了,他嫉妒自己长得美,比他得宠,嫉妒王景胜和卢远明比他资质好,这家中只有他除了身份一无是处。
他的失态只在一瞬间,想通了这些,转眼又喜笑颜开,“我是羡慕不来,有三郎足矣,若是生个整日赖在王府里花天酒地的女儿,那才要愁白了头呢?卢侧君您说是不是?”
嘶,白瑧暗暗吸气!
她算是听明白了,谢侧君的女儿是不受待见的纨绔,儿子长得不行,脾气也不好,妻郎之间感情很紧张。
兰侍君有一个儿子,妻家家境不好,兰侍君经常补贴他。
这没有硝烟的战场真是跌宕起伏,谢侧君和兰侍君八成有仇,拐着弯说不过就直接人身攻击。
兰侧君也不是省油的灯等,笑颜如花的专捡谢侧君的痛脚踩,还想拉她二师伯下水。
她偷偷瞄向二师伯,二师伯整了整腰间的环佩,不咸不淡地道:“若说资质好,府中的一众儿女,谁能越得过世女和二姐儿去,就是慧敏郡子,资质也比四郎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他一出口,谁的话也不接,直接将两人都给撅了回去。
随后又道:“你们有这空闲磕牙,不如向正君请教,相信他不会藏私的。”
谢侧君和兰侍君闻言,表情精彩得很,却都不约而同的出声拒绝,“这点小事便不麻烦真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