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银光灵罩,缕缕银丝穿梭其间,一瞬间激活了盎然的生机,白骨生肌,如雨后新芽破土而出,将脆弱的经脉团团包裹。
银光散去,白森森的指骨已长出粉白的皮肉,连指甲也长出玉白的一层,只是没有血色。
白瑧抱着失而复得的指头欲哭无泪,虽然不是赚钱的右手,但温养经脉和开窍却是水磨的功夫,她从没想过有重新开窍的一天。
时间不等人,白瑧只伤怀了一瞬,便抬手给琉璃输送灵力。
琉璃此时的形象着实算不得好,身形瘦了一大圈越显得单薄,先天之力的注入也丝毫没有好转,只肚腹缓缓鼓了起来,像瘦竹竿上结了个果子。
白瑧,“……”
见先天之力毫无效果,她忍不住着急起来,“你怎么样?我要怎么做?”小琉璃这个刚生出的灵族可千万别出事,她不想欠人命!
“咳,无事,琉璃缓一缓便好了。”
看着眼前急切的面容,担忧的黑亮杏眸隐含愧疚,琉璃微微勾唇,他想他以前的想法可能都不准确。
有了那人的记忆,他平日不免会多想,自是留意到一些不同。
可能主人并不把他当做一个“人”来看,所以露出了端倪。
主人虽有喜怒哀乐,但极浅,很浅很浅,可主人伪装得很好,像一个正常人,或许连自己都骗了。
他以为她天生凉薄,只有事关她自己,才会情真意切。
可见到扶桑后,她的表现又让他否定了看法,如今看来,凉薄——是,也不是!
天生凉薄是真,凉薄也是真的凉薄,她爹走的时候,她连一点不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