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拉住了虞幼窈的手,虞幼窈撞进他怀里,灯火阑珊下,她的唇儿却脂香含芳,撩动心弦。
他气息浓烈,心跳如擂鼓,不觉就低下了头,鼻尖抵上了她的。
这一次,他没有抽离。
本是气势汹汹,临到落下,却变得小心翼翼,青涩而不知章法,痴迷却又彻骨温柔,虞幼窈眼周一片娇红,眼儿湿润,水瞳里薄红潋滟,眼睑上还沾了泪珠儿,宛如一朵娇杏,娇怯无辜,却又柔媚如水。
平生头一次,周令怀生出了一种想要欺负她的冲动。
一直把她欺负到哭。
周令怀蓦地醒了。
深夜,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小灯,罩着灯罩,越发的昏暗朦胧。
他汗湿了鬓发,浑浊地喘吁声,混杂了凌乱的呼吸,在幽暗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尾椎处还残余了难以言喻的酸麻。
似难耐,又欢愉,销骨蚀魂。
周令怀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小的时候,抱着娇小的姑娘,只觉得心满意足,而长大了之后,反而会“欲”求不满了。
动心而生欲!
欲则生念。
虞幼窈让他动情生欲。
兀自喘吁了半晌,周令怀直起身,坐在床沿,拿起摆在床头小几上的茶壶,仰头,直接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