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怎么个消失法?”余牧笛也有些吃惊,这和自己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啊。
马晓荷像是极不愿意回忆起这一幕,她咧着嘴:“我本以为这是我的幻想,在侧翻的一瞬间,我整个人腾空起来,吓得伸手乱抓,右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只是我和周宇都没有系安全带,他向着车顶飞去,像是一滴水滴进了海绵,从头到脚融进了车顶,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我旁边,消失了。”
余牧笛诧异地合不上嘴,小声问道:“然后呢?”
马晓荷接着说道:“我抓着他的那一只手,按理说应该先碰到车顶或者车窗,但是你看,并没有任何撞击。”
她举起右手给徐牧笛看了看,“当时我的左腿因为惯性踢到了什么东西,手没有抓稳,紧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和痛入骨髓。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让我无法理解的是,到了医院我问他们周宇怎么样了?得到的回复竟然是他身上连一丝擦伤都没有。而李冰他们,却没了。这反而让我确定,那不是我的幻想,周宇,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余牧笛低头陷入了沉思,这和自己在阳台看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而马晓荷的经历显然比自己更加匪夷所思。
马晓荷看着一脸木然的余牧笛,轻蔑地笑了,“果然,你也以为我是神经病?听到你说周宇不见了,我还以为,呵呵,罢了。神经病就神经病吧,连主治医生都给我神经外科的,我还能怎么办呢?”
余牧笛不知该如何答话,解释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两天我一直想要证明我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所以想找到当事人对质,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这个世界上难以解释的事情很多,没有亲身经历,别人都不会相信我们,从这一点来看,我们或许是一类人。”
这难道就是那个算命先生所说的进退维谷?
余牧笛有些头疼,本想着跟马晓荷确认一下自己的经历是否是真的,反而引出了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而现在,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马晓荷开口道:“听说周宇还一直处在昏迷中,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46床病人叫什么名字?”
马晓荷讪讪的停掉了想要说的话,转而在护士背后举起了手机,对着余牧笛摇了摇,嘴里答道“每天都问这么多遍,你烦不烦啊?”
余牧笛也会意地摇了摇手机,说道:“那我先走了,祝你早点好起来。”
床边的护士重复了一遍问话后说道:“每个人的药都不一样的,例行工作,请您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