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新的留言了,我精力也都在追庆余年,哎哟喂…)
余牧笛轻声走到门边,从窗口望去,门外职守的人没有过来,他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肚子里,黑衣人应该是认定了自己没法离开,值守显得并不严密。他的手心开始发热,虽然还不知道如何跨越,但黑衣人这么防备金属,这当中肯定有问题。所以,第一步,至少得先有一块金属在手上才能去研究怎么用。
余牧笛开始摸黑把弄房门,但是,屋内竟然没有门把手!!!黑衣人应该还不清楚他对界石到底有多少了解,内门不装把手,多半是为了防止外面的人找到他,比如周宇。而门锁里的锁芯应该是金属无疑。看来,门锁是逃出去的唯一机会了。
余牧笛继续在原本把手的位置摸索着,按常理来说,一般的门把手,屋内一侧是活动的,而屋外一侧需要用钥匙扭动之后才可以打开。本该是门把的位置现在是一块不大不小的层压板,塑料的板材镶在圆形的锁孔内严丝合缝。这种板材应该就是绝缘材料无疑,屋内的几个电源线插座也被封上了,无一例外。
余牧笛有些好奇,这些绝缘材料并非是一开始就有的,但它们是怎样进行固定的呢?用钉子是肯定不可能了,最大的可能就是玻璃胶,那玩意儿粘牢实了可很不好拆。余牧笛用手扣了扣,果然纹丝不动,明知道锁芯是金属,却没办法取出,即便是能撬开这块板材,又该怎样才能把里面的金属弄出来?
余牧笛深呼吸了几次,让心中烦闷的情绪略微缓解,他转念想道,跨越需要金属当作界石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是根据自己昏睡前听到的那句话得来的。但是,为什么罗悦能从绝缘的屋顶进来室内?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什么自己没有考虑到的关节?
黑暗里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只有玻璃小窗透着的亮光还在闪烁。余牧笛揉捏着额头,恨不得将每一次跨越都在做一次复盘和串联。在几次经历跨越的时候,都有着让人汗毛倒立的不适感,眼睛能看到空间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一样荡着波纹,心跳也会不停地加快,这些都是跨越带来的最直观的感受。但是迄今为止,经历的每一次跨越余牧笛都是被动的接受,从来没有主动去锁定过什么空间裂隙,到底该如何去探寻裂隙的存在呢?
余牧笛继续思索着解决办法,罗悦说她是在做治疗的时候跨越的,而余牧笛自己被当做小白鼠的时候也有过周围空间被割裂的感觉,那为什么当时自己动不了而罗悦却可以自由穿梭呢?
余牧笛仔细回忆着实验时候的感受,以及每一个细节,黑衣人将自己的手脚都用铁扣扣住,难道是那铁扣在捣鬼。是了,余牧笛恍然大悟,狠狠得朝着墙壁锤了一拳。自己一直陷入了认知误区,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想到,金属的作用不是发现裂隙,而是,锁住裂隙!!!或者,锁住正在跨越的人?
这个推理让余牧笛眼前一亮,很多事情可以解释得通了。寝室的开关里面有铜丝,所以按下开关近距离触碰到金属,自己从跨越里抽离。罗悦也说道,她触碰到漂浮的金属块,便从观察室回到了放疗室。所以,金属就是两个时空交汇的坐标,如果触碰了就会接触跨越的状态,难怪会被当做界标。但是这和石头又有什么关系?
余牧笛在昏暗的房间里来回的抓耳挠腮,身上的病号服在身上晃荡,感觉越发难受。他不停地揉搓着脑袋,鼻子和眼睛交界的地方也越来越胀痛,接着,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又流鼻血了。
在近乎黑暗的房间里面,周围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止血,渐渐弥漫开些许甜腻而又血腥的味道。余牧笛胡乱用手擦拭着鼻头的血迹,脑袋往后轻扬,喉头瞬间涌入呛人的鲜血。但他的眼睛似乎瞟到了一阵阵异样。房间的拐角处好像不是那么笔直,隐约有些弧线。他走近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一层层水纹顿时荡漾开去,哇嘞个去,什么时候墙角的地板旁边出现了一个楼梯?
这一瞬间对余牧笛的心理冲击简直难以言喻,他的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脑子里近乎一片空白,但他还是不停告诉自己,这不就是那些黑衣人一直要找的跨越点吗?
虽然明明知道了这个世界可以跨越,但是当自己亲自面对的时候,余牧笛依然腿有些软。他不太明白,自己左思右想也没能弄明白跨越的方法,怎么突然房间里面就会出现一处所谓的裂隙?他永远不会相信自己是运气够好,如果运气真的好也不会摊上这些怪事,更不会被困在这里。
想到这一环节,余牧笛不禁有些胆怯,他不清楚另一个空间到底是什么状况,也不知道去了另一个空间会有什么后果。他给自己努力打着气,加着油,好不容易有一个逃离的机会,怎么都不能够轻易放过。可以的,自己可以的,周宇和罗悦他们不是都可以来去自如吗?不就是去到另外一个时空么?有什么好怕的,总比呆在这里当别人的小白鼠强!想到这里,余牧笛一咬牙,往垫子旁的楼梯上踏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