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心里闷气消了大半,收了长刀。兄弟两个也没去别处,就在空荡荡的练武房里盘腿坐下,低声说起话来。
……
“你这两日好像心情都不太好。”贺阳低声道:“刚才曾祖母一番好意,你就这么走了,多伤曾祖母的心。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贺朝多要面子,丢脸的事坚决不肯说,面无表情地应道:“没什么。”
这世上,最了解贺朝的人,非贺阳莫属。
贺阳以右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两个都在御前当差,平日闲暇的时间也多在一起。若是当差出了差错,定然瞒不过我。可见,让你不痛快的事,和差事无关。”
贺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贺阳无视贺朝那张臭脸,继续推断:“你心情不佳,就是这两日的事。对了,两日前,太后娘娘召我们兄弟前去用膳。当时,朱表妹和婉婉表妹也都在。”
“你还窥着机会,和婉婉表妹说话了。就那之后,你就臭着一张脸,谁都不肯理。看来,是婉婉表妹不肯理你。你才会这般郁闷。”
“今日曾祖母提及亲事,你不是不想应。是担心官媒前去提亲被拒绝,以后就没脸再去江家,也没机会再娶婉婉表妹了是吧!”
贺朝:“……”
贺朝伸手揪住贺阳的衣襟,狠狠瞪了过去。
贺阳闷笑不已:“是我不好,不该戳你的痛处。”
再说下去,只怕贺朝要恼羞成怒了。
贺阳笑了一回,很快收敛笑容,正色说道:“大哥,不是我说你。你整日冷着一张脸,眼神凌厉得像飞刀。别说温柔文静的婉婉表妹怕你,就是我见了你都有些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