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人,刚才是你说顾瑾青女扮男装从军,乃是欺君之举。”
“正是!不过看在顾瑾青带兵有功的份上,皇上让她将功抵已经算是仁慈。”
“是吗?那你给朕说说,顾瑾青欺得是哪门子的君?”
“欺君欺君,那自然是……”
话已经涌到嘴边,祁大人却是陡然震住。他突然想起来,顾瑾青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皇帝还是殷敖铭。
眼看着对方额头上吓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殷景熙这才淡淡开口。
“你们想要一个解释,那就听好了。朕当年被顾战所救之后,便住在崇武将军府。那时朕便已经知晓顾将军将顾瑾青当做男孩子培养。
既然朕一开始就知道此事,那顾家便不算是欺君。若尔等还死咬着不放,那便是不愿承认朕这个皇帝。”
“老臣不敢!”
祁大人吓得连忙叩首,身后的几位大臣也跟着告罪。
打发了这些个迂腐的言官,殷景熙提着御笔沉思起来。
封赏顾瑾青,是为了顾姒成婚时能有人护送。但想起昨晚顾姒依偎在自己怀里不舍分别的乖巧模样,他又心生思念。
思忖了一瞬,殷景熙将桌上的奏折全部堆到一旁,提笔在雪白的宣纸上涂画起来。
“影申。”
一道人影从房梁上翻身而下,恭敬地跪在御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