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琉焕撩起衣袍跪地,“启禀父皇,这丹云国地处弘明之南,乃是山峦叠嶂的小国。而受到流民冲击的易城也是地势险峻,民风野蛮之地。”
“太子殿下乃是国之储君,怎能以身犯险。若是半途被流民匪患冲撞,岂不糟糕。而如今娴妃娘娘还在病中,三哥与六弟自然要守在床前尽孝。二哥一向身子孱弱,四哥也从无带兵经验。如此算下来,只有儿臣带兵前往最为合适。”
“还请父皇允准儿臣前往易城平乱!”
殷琉焕清晰明了地将局势分析了一遍,最后恭敬地跪在地上等候皇帝指令。
三皇子手下的李大人和周大人闻言心中咯噔一跳,赶紧站出来反对。
“微臣以为,正是因为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才该在这种时候站出来为皇上分忧。”
“是啊,太子殿下带兵南下,路上自然有官兵保护,又怎会畏惧流民匪患。”
殷琉焕冷哼一声,阴霾的眸子像毒蛇一般盯向这二人。
“光凭你们二人刚才那些话,就足以斩首示众!”
李周二人大骇。
“五殿下什么意思?”
“难不成我等刚才所言有什么不对之处?”
殷琉焕伸手指着两人鼻子朗声呵斥,“不管有没有人保护,让储君陷入危局便是不对!说吧,你们二人献上这般荒谬的谏言,究竟是何居心!”
他在说这话时神情阴郁中透出骇人的疯狂,让人不寒而栗。
官场上都讲求说话做事留三分,但殷琉焕现在却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