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是因为出差回来那天在东京酒吧的那场纠缠。泪水从她的眼眶跌落,一路流经他的脖颈和锁骨向下;
也许是因为深夜地牢里她期待得发亮的眼神。黝黑的眼珠倒映着墙壁上的憧憧火影,看向他时明晃得耀眼;
或者是更早,在那个被她舒心地当做绝对安全的“家”的地方、在她全然信赖地朝他张开双臂时,他心底那点震颤和酥麻。
他抵抗着心底的所有不自在,把所有异样都归因于她给出的那个理由。
毕竟……就算是再坚定傲慢的黑手党,被陌生人突然告知与自己有一段婚姻关系时,也不能当无事发生啊。
何况是一场正处上升期的婚姻,分歧中有问题的又好像是自己。
中原中也并不是对自己的婚姻毫无期待的人。所以在听到对方自称是他情投意合的另一半时……稍微多给予一点好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冠冕堂皇的理由武装好了心脏,坚定的黑手党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用或冰冷或思索的神色去审视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世界里的奇怪女人了。
……
于是把视线相触时的下意识闪避视为礼貌,将相顾无言的紧张视作尴尬。
频率有异的心跳可以解读为别扭,不自觉追逐的眼神也能被当做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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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派的微妙感受也曾在心底里造过反。
中原中也在这种沉闷的心情里离开了横滨,默许了首领可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