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伯不敢托大,赶忙把手中大刀横在胸前,准备接下对方那大气磅礴,刀光咄咄逼人的一斩。
不曾想蓐收在半空中猛然收刀,继而提气一跃飞过了他的头顶,让他的防御举动全然无效。而立马落地的蓐收,足尖再次点地。不过此次他不是跃起,而是把身子一旋。
手中钢刀随身而动,风行电扫的划出一道月牙形的弧线后,给土伯的腰上狠狠地来了一刀横斩。
打惯战的蓐收知道,自己正面交锋肯定不敌对方,毕竟土伯是一个古老的冥神神仆,鬼气浑厚不说,还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况且这帐外还有不少酆都军和一个阎王,他可不求击杀土伯,只求一击能砍伤土伯,然后争取时间逃走。
以后的事,逃出去了再说。
土伯只觉得后腰一凉,紧接着他不顾腰间不断传来的痛感,霍然转身。双目横扫身前左右,却不见了蓐收的踪影,唯有不远处的帐篷壁上多了一道竖起口子,正被热风吹得摇曳不停,呼啦乱响......
入夜后的漫江城,已没有那么闷热了。城头上竖起的瞑旌和挂着丧幡,在夜幕下随着城外刮来的江风连连招展。
缩在宫中,席地而坐大殿门口的萧石竹微皱着眉头,身后大殿里的火光从他背后照了过来,依稀可见他布满阴影的脸上写着大大的郁闷二字。
在东夷洲的战争中,他已经两次预测战争发生时间错误了。第一次是酆都军的断粮,没法撑下去的时间,比他预测的时间活活往后拖延了五六天。
第二次就是尸魂军和骸兽骑兵的进攻时间,他本以为对方在据此一百里时,最多一天就会奔袭而来。
没想到如今十日过去了,敌军还没杀到城下。真是世事无常,让萧石竹都有些心浮气躁了。
“主公。这地上多凉啊,快起来吧。”走到殿门前,正欲对他回报城中情况的羽花,见他就盘膝而坐在地上,赶忙上前搀扶他。
萧石竹终于挤出了今天的第一丝笑容,轻轻地推开了羽花的手,道:“没事,地上凉快。你有什么事情你说。”。
“我手下的空骑和神骥大人手下的菌人回报,百里开外的尸魂军得到了比尸国的粮草,也休整结束了,纷纷拔营朝漫江城而来,打头阵的正是骸兽骑兵。”。
她话才说完,萧石竹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身来,圆睁开来的双目紧盯着她急声问道:“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