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晚宴。

    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姜意眠冷冷问了一句:“去年腊月十八,你当真没有去过郊外?”

    以姜小姐的语气发问,她模仿得分毫不差。

    霍不应却仿佛感受不到敌意,一双桃花眼似笑似眯,“都叫人欺负到头上了。我给你出气,不领情就算了,反过来倒要折腾我。怎么,就这么爱让我出糗,非得当着他们的面学狗叫才行?”

    说话间,黑洞洞的眼珠一斜。

    远处偷看热闹的公子小姐被睨得一怔,当即低头的低头,捂耳的捂耳,身体力行地表示,他们绝对绝对不想听霍疯狗的狗叫,真的!

    姜意眠想说她也没兴趣听狗叫,无奈迟了一步。

    霍不应这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陡然俯身过来,以鼻尖碰着鼻尖的近距离,低低汪了三声。

    完事儿戳她的额心,“这下该高兴了吧?小没良心的。”

    “……”

    好难对付。这人。

    无论怎么询问、质问、诘问,他总能用调笑的口吻,将真相四两拨千斤地掩盖。

    难怪姜小姐愈发疑他有意接近,疑他别有所图,不断立誓:“霍不应这人,同豺狼虎豹没有区别。所谓情爱,不过是他打的幌子罢了。爸,我不信他,更看不上他,这辈子就算死都不愿嫁给他!”

    这话姜先生没放在心上,意外被霍不应听到。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脱掉姜小姐多看过两眼的浅灰色大衣,随手丢了自己费尽心思淘来的音乐盒,转身潇洒离去,此后整整半年不再踏进姜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