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见了他,轻佻地说:“哟,齐公子年纪轻轻的,肾不好?这得起夜上茅房?”
齐骞黑了脸,磨牙道;“劳秦大夫挂心,我的肾很好。”他看一眼几人的动静,便道:“既然秦大夫睡不着,不妨一起上路吧,早些到宁洲也好。”
席峥下意识地看向秦流西,捏紧了缰绳。
秦流西道:“也行,反正顺路,也懒得折返回来了。去把他们叫起来,安置在马车里。”
後面的话,是对席峥说的。
席峥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
一行人乘着夜sE出行,一个时辰不到,便已到了席峥他们遇刺的那个林坡,此时黎明将至,万物仍寂。
将亮的天sE,照出林中的惨烈,屍横遍地,血腥尚未散尽。
“叔。”平子冲到一屍T跟前噗通跪下。
火狼就着火把的光看去,是昨日跟他问情况的那个中年仆从,不过一宿,便已是故人。
席峥上前,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
秦流西扫了一眼周遭,右手在指节上掐算,然後在一处小土坡站定,向应南招手,笑眯眯的。
“之前陈皮说你闲得慌,快来,帮我挖坑!”
应南看着她那堪称恶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