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一探亲。
她才发现,自家二姐姐竟不在府中。
萧千儿诧异不已,原想趁着与徐氏谈话时询问一番,却又突然反应过来,父亲往年皆不会少了小辈们的压岁钱,萧府未闹出动静,父亲应是早就知情,才将消息压下,她将抵达舌尖的话语默默吞咽回去。
直到回府后,才偷偷摸摸地将这件事儿与自家夫君说起。
“夫君,你可知我二姐姐会去哪里吗?”提及此,她就莫名惆怅,“自我出嫁后,与姐姐相见的时间刹那间少了许多,我本以为姐姐会时常前来绣坊见我,可她始终未来。”
“我知姐姐应当不是忘了我,而是有事得忙,我此时心中莫名忐忑,总有不祥预感。”
宋卿朝沉吟了会儿,心有主意,却也未立马与萧千儿说明白,而是哄了一番,表示自己知晓何人掌握着萧百婳的踪迹,明日他会去向那位好生询问一番,让她放下心来。
萧千儿小声地应了,便也不再多说下去。
大过年的,确实鲜少有人敢进宫面圣。
毕竟皇帝与后宫的娘娘们也与百姓一样,需要好好过一次节,好不容易能放松些,又有谁敢贸然叨扰皇帝难得的假期呢?也就只有宋卿朝这个皇帝钦定的铁哥们如此大胆而已。
更何况宋卿朝能以两人交情向天保证,皇帝这个时候早就私自开工了。
果不其然。
当他被明忠领进宁勤殿时,褚瑜挺拔的身子埋没在一叠又一叠的奏折之中,他感到甚是同情。正打算行礼,就被对方免礼赐座了,熟识如此多年,他也清楚这兄弟的性子,便毫不见外地走到一旁椅子坐下。
褚瑜放下毛笔,舒展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卿朝寻朕,有何事相求?”
既然对方都主动了,宋卿朝也就无需搞些开场白,他直接将萧千儿的话转述给褚瑜,并不忘补充一句:“倘若此为要事,臣自会寻个由头隐瞒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