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瞳孔微微一缩,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老爷所言……是何意?”
萧长启条理分明地说给她听,“姑且不论你擅自给婳儿安排亲事一事,倒是你这阵子才跟那甘县令说好亲事,结果就出了这事儿,况且余氏,你可是忘了本官年轻时也曾南下一回,你觉得本官会认不出来甘县令为何人?”
余氏这下听懂了,脸色煞白,原来萧长启早已知道那贼人就是甘县令。
萧长启继续道:“再者,夏儿皆还未定亲,你就着急着给婳儿定下婚事,若是是一桩好婚事,本官也就算了,然而这京城如此多青年才俊,与婳儿年纪相仿之人,你却偏生要寻那离京城极远的金林县县令。”
余氏语言苍白地辩解道:“这……妾身也不知那甘县令竟是这般无耻之人。”
萧长启会信这话?
才怪。
他冷嗤一声,讽刺道:“这齐周国中,谁人会不知甘县令为何许人也。”
余氏艰涩道:“妾身平日不常出府,怎会听闻过那人……”
萧长启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谎言,“那你又是怎识得甘县令?”
余氏一噎,便不敢再多言。
萧长启见她如此,虽还有诸多疑点可以继续拆穿,但实在没必要。他直接唤来府中下人,“来人,将余夫人带回房内,让人好生看着,从今日起,余夫人要修身养性,无法管事,掌中馈之权暂且交给徐氏。”
“余夫人何时养好了性子,何时就能拿回管事之权。”
言罢,他人便甩袖而去。
余氏知道这是变相的失宠,她眼圈一红,脸色灰败,踉跄着步伐追了上去。好不容易抓住了萧长启的手臂,还未张口,就被人甩了开来,她整个人不受控地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