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每一日。
只要一抵达宁勤殿,萧百婳就会拿到至少一朵花,有时候是一束,总归算是褚瑜将她的话听进耳里,没再让她麻烦褚七帮忙把花瓶扛回惜兰轩。当然,花多了,就乏味了。
于是时常又会多了一封夹在花里头的信。
内含只有薄薄一张纸,可日积月累下来,她收到的封数也足以将房里的小暗格给填满。
杏儿见状,偶尔也会不禁好奇问起,这些信是谁写的,萧百婳自然不好直言表明是皇帝,只能含糊回答“一个友人”;本就并非有查探隐私的打算,杏儿闻言,便也不再追问。
只是内容太多,真要萧百婳全然记住,着实有些困难。
她只记得几张内容。
就好比有封上头是写着“日日见君仍思君,怎奈心中情正盛”,也有一封是写着“桃花开,情正浓,只愿终日与君不离”……诸如此类的,好记又好懂。
起初,她是打算将这些句子引用到话本子中,但也不知为何,总在写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改变了主意。她宁可写得小白,直接什么“爱你的心如滔滔江流”,也不愿将这满含少年情意的诗句给人瞧了去。
这大抵是她的一点小私心在作祟。
其实有好几次,萧百婳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别送了,我直接从了你行吧”,但理智跟那点怯弱又生生将这句话给遏止在喉间。
不知褚瑜有否看出她的动摇,反正就是一日不止地送。
不得不说,这方法放在话本子里,是挺土的,没几个作者爱用。
但现实用起来,还是比学着话本子那些操作追求人来得更让人动心。
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