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忍了又忍,等了又等,足足过去五分钟,姜显才在他满怀期待的注视下,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据说……”姜显说话大喘气,起了个头便止住话头,但他中等个头,相较钟离足足矮了一头。
钟离半蹲着,是腿也酸、脚也累。
忍无可忍下,他顺着姜显小腿给了一脚,“别磨磨蹭蹭,是男人就痛快点!”
姜显一咬牙,一跺脚,鼓足勇气道:“我导师显然被昨晚的事吓坏了,今儿一天都有点神经质,说话也神神叨叨的,不过从他的只言片语,我推断出来,昨儿那姑娘是被冻死的。”
钟离夸张地掏了掏耳朵,他十分怀疑是自己幻听,听走耳了。
若他没记错,昨夜气温达到了恐怖的38度,而22栋女生宿舍和他宿舍一样,都是有着五六十年历史的老楼,没空调不说,古老的电路甚至连功率大一点的电风扇都带不起来。
如此酷热难耐的天气,能有人被冻死,别说钟离不信,即便是个智力失常的人也很难相信。
于是,他直言不讳:“昨儿宿舍就跟蒸笼似的,我都恨不得直接睡冰箱,你确定会有人在这种天被冻死?”
“这可难说……”
姜显本想直接说有鬼魂作祟,但话到嘴边见对面是钟离便又囫囵个吞了下去。
原因很简答,钟离是搞哲学的,而且课题研究方向是科学系统地阐述鬼魂形成的社会意义以及存在心理。
通俗点讲就是科学地解释这世界上为什么没有鬼。
想通这点,他不由苦笑,但还是一五一十交代:“我也是偷听到了我导师的电话。听他那意思,他在现场看了个全程。而那小姑娘被抬出来时,据说脸都冻紫了,头发、皮肤上面都结着层厚厚的冰霜。”
“那姑娘实现了多年以来的梦想,昨夜钻冰箱里睡的?”钟离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