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希平自腰间掏出手枪,一拉套筒,顶着他的眉心开了枪。
枪声响起,子弹穿过何永才的后脑射出。僵硬了半秒,何永才睁着眼倒向地面,发出“咚”一声沉重的闷响。
“去,让他的参谋长给他作个伴。”
“是,大帅!”一名卫兵领命而去。
另有两名上前处理尸体。其余的卫兵察言观色,迅速且安静地退出了房间,在门口站定,守卫着屋里的大帅。
阎希平觉得有些累了,想在屋子里找个舒服的地方躺着,可是扭脸四处环顾,到处都是破旧又脏兮兮的。再想到这是安阳城的团指挥部,破和脏都在其次,就算不破不脏,也不知道有多少不讲究的臭老爷们儿在屋子里躺过睡过,肯定处处都散发着他不能忍受的异味。最后在越燃越盛的郁闷和愤怒中,他忽然想到了还有一个亟待惩罚的顾德全。
他立刻让副官把顾德全叫了进来。
“大帅,您找我?”
“你出去,”他对走到他身边的副官说。等副官出了屋子,他又向顾德全招招手:
“德全,过来。”
顾德全没想到,自己刚走近就得到了大帅的投怀送抱,手都惊喜得不知道往哪放。
按说,他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每一次拥抱大帅,他的心都又热又软,又跳得极快,简直要蹦出胸腔。
一抱着对方,他就恨不能用自己的血肉包裹紧对方,给他自己全部的热量。也想用自己的骨头给大帅当盔甲,把这么个水晶琉璃似的人物藏到自己的身体里,让所有妄图伤害他的人先得打败自己、先让自己变成一具尸体。
“大帅,您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的头有些晕。可能是之前在车里撞到了,也可能是被炮弹声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