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么?”
幽冷的洞底,季羽维持抱着韩昭的姿势,声音很轻。目光停在韩昭冷峻的脸上,那双浅淡的眼睛此刻微闭着,唇角漾起一个浅而优美的弧度。
“你抱着,就不疼。”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像是头顶的月光,又凉又暖。
坠落的瞬间,韩昭紧紧抓着季羽将他整个人揉进怀里,垫在下面承受两个人的重量。那声吃痛的闷哼就是从他嘴里泄露的,如果不是疼的忍不住,这个男人是不会表露的。
季羽顾不得头晕,翻身下来检查韩昭身体。对方却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松开,只说头很疼而已。
一只手被握着,另一只手还是不放心地摸上韩昭脊背,幸而脊椎并没有出现问题,季羽这才松了口气。
将人放好,季羽跌跌撞撞把洞内检查一遍,确认没有潜在的威胁,转回来,沉默着把对方抱在怀里,让他舒服地枕在自己腿上。
直到过了大约半小时,见人脸色好看一些,季羽才开口说话。现下听到韩昭还有心情占他便宜,心里莫名其妙的疼才缓解半分。
拧开瓶盖喂韩昭喝了几口水,季羽注意到被放在一旁的银叶胸针,开了口:“蝴蝶骨和风声一定来过附近。”
胸针是蝴蝶骨的,季羽第一天见对方别在外套的领口上。没想到,对方的胸针丢在山洞附近,还被季羽找了出来,留下把柄。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更换灯笼和地图。”韩昭抬眸看着约有三米高的洞口,声音低冷,“看来后台很硬。”
韩昭说的是肯定句,季羽也有此怀疑,但没有更有力的证据,不解地看着腿上的人。
“昨晚你问我为什么没睡好……”
原来,五队入住酒店的当晚,蝴蝶骨敲过韩昭的门,坦言对他有意思,想在他房间睡一晚。凭借蝴蝶骨手里的牌,如果韩昭肯配合对方赢得比赛,不仅可以分一杯羹,以后也能给他带来好处。
“你、你怎么说。”季羽大约猜到结局,但还是想听韩昭亲口说出,说话声音不自觉添了几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