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间,猴爷哪都没去,一个人在店里做饭,开店。
顾客仍然是排队,猴爷仍然是漫不经心,但东西却仍然让人无可挑剔。而也正是这种散漫到狂妄的态度,却让猴爷顾客中多了不少世界级的美食评论家。
这些老外以最挑剔的态度走进去却以最谦卑的样子走出来,有的人迫不及待的写出了关于美食的评论,有的人则席地而坐愣愣出神。
但他们不约而同的感叹这里的食物带着一种时间的味道,至于为什么是时间的味道,他们也说不上来,只是无可挑剔的为猴爷的小饭馆打上了满分。
下午三点,门口的食客仍然在排队,但绝望的是猴爷却默默的从里头锁上了门,翻出了打烊的牌子,背着手连看也不看这帮上帝的隐没在黑了灯的店铺中。
人们充满失望的离开,而猴爷却坐在后院的长椅上,被一堆猫簇在中间,听着老实的广播,半闭着眼睛静静等待。
时光仿佛被无限拉长了,下午三四点那讨厌的眼光拉长调调从巷子**入,在离他五米的地方停顿把周围的一切都映得如老照片般斑驳。
虽然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在这一刻,猴爷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时间的运转,这个虚无的概念仿佛在这个瞬间实体化,他耳边听见了隐约的时间流逝的呢喃,带着不舍的呜咽和彷徨。
一秒仿如隔世,过去的时间不再回头的死在上一秒,空气中都带着一股尸体的气息,但却一点都不难闻。
“喵……”
一声细细的猫叫让猴爷低下头,一直透体乌黑却有双大眼睛的奶猫歪着头满脸好奇的看着猴爷,没有一丝害怕。
“小家伙。”
猴爷轻轻把它抱起来,放在腿上用手指轻轻挠着它的下巴,眼神却愣愣的看着巷子口正一点一点退去的阳光痕迹。
银杏树叶被一阵清风吹落,残骸也美得如同一幅画,偶尔有落单的树叶穿过玻璃房的缝隙钻进猴爷的怀里,他也只是轻轻拿起来放到一边,动作轻柔。
不知道坐了多久,感觉好像是很久很久,甚至于那只毫不怕生的小猫早已经睡成了一个毛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