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明轻声叹了一口气说:“双喜,我并没有说是你下的毒啊,不必如此紧张。因为如是你下的毒,在杨伯父中毒,尚未怀疑到你时,恐怕你早就逃之夭夭了。”
双喜听到达明如是说,彷佛肩上的千斤担子,在走了百里后,忽然放下,整个人如同无骨蛇,一下子瘫在地上,浑身是冷汗。
“但是,你们看,方角柜柜门漆面完好,毫无人为破坏的痕迹。合页、面叶亦无撬动留痕。还有这把铜广锁,表面油光可鉴,可见也没有受到损毁。由此判断,是有人用钥匙打开柜门,将毒药掺入茶叶之中。”
“怎么可能呢,小人敢对天发誓,从未将钥匙交给他人。”双喜又急得一脸通红,赌咒发誓说。
“杨伯父,铜锁钥匙共有几把?”达明扫了一眼双喜,沉声问道。
“钥匙只有两把,除双喜一把外,我这把钥匙一直藏于随身荷包之中。”
“杨伯父,可否将你之钥匙给我看看?”
“可以。”杨应宁一边说着,一边从荷包中取出钥匙递给达明。
达明接过钥匙仔细观察一番,又和双喜的钥匙做了对比,然后举起双喜的那把钥匙肯定地说:“下毒之人是用这把钥匙打开锁。”
“绝不可能。”双喜一听,猛然尖声喊道:“老爷,小人对天发誓,钥匙一向挂在小的腰带上,就连睡觉都从未解开过。”
“双喜,我相信钥匙从未离开过你。但是,你要知道,就算钥匙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下毒的人一样可用你的钥匙打开锁。”
“达公子,你在说笑话吧,下毒的人是咋做到呢?”双喜睁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太阳从西边升起的惊愕之色。
杨应宁先是一愣,后是疑信参半地问:“达贤侄,莫不是你认为有人用双喜这把钥匙另配了一把钥匙?”
“杨伯父,不是莫不是,而是一定是。”达明把握十足地说道,同时把两把钥匙递给杨应宁:“你看看,这两把钥匙有何不同之处?”
杨应宁拿着两把钥匙,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几遍,茫然地说:“没有什么不同啊?都没有发现有配置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