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程果会意也没勉强,踏上电动车。

    林间小道上,聂宇骑着电车,程果坐在后面。

    “你们刚才说不进你舅家门么?”程果开口问道。

    “也不怕你笑话,自记事儿起,我就没去过我舅舅家。具体为啥也没问跟我解释过,只知道有这么个大舅,有时候赶集在街上碰见我大舅,那尴尬劲就别提了。我小舅我们倒是还有走动,但也没那么频繁,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一家人跟生下来就有仇似的。”

    “你还有个小舅?”

    “对,他在市里面教学,倒也落个清净,你说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姊妹跟仇人似的不得尴尬死啊。”

    “一家人怎么闹的这么不愉快呢?”

    “那谁知道呢,既然这样了,各人自扫门前雪,也没什么不好。聂宇无奈的道。

    “可毕竟血浓于水啊,他们谁就没想着调解缓和吗?”

    “这种事儿,清官都难断,记得以前有村里的长辈想在中间调停,结果我大舅那死活撼不动,也就不了了之了。这在农村也常有的事儿。赶上他们也都上了岁数,更抹不开面子,渐渐也都淡了,没人在乎了,稀里糊涂一辈子。”

    “呵呵,面子好像是最不值钱的了吧。”程果开玩笑的道。

    “哈哈哈,哎呦,你说的太对了,我举双手赞同。我也就弄不明白哈,你说一个农村人,远门都没出去过,有的时候把面子看的比命都还重要,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哈哈”

    “是,人类有一个通病,就是越穷,越觉得面子值钱。特别是亚洲人,我们中国人更甚。这或许就是思想天性没有解放的实证。”

    “高度赞同。”聂宇高呼着扭动电门,电动车已驶过东营村村碑。

    电动车停在一处高墙处,聂宇伸手指向隔排的一处两层洋楼给程果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