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记得公主叫他阿榕。
他的脑袋伸出来,又缩了回来;然后,宝庆公主也伸头看了眼薛湄,带上了几分嫌弃:“上车,本宫带出去。”
薛湄还有一半,才能走完这长长甬道,她上前几步:“公主,您的马车可以直接进宫?”
“这是自然。”宝庆公主道。
薛湄似乎很羡慕。
还没等宝庆公主得意,薛湄道:“回头我也要问陛下讨个恩典,让我的马车也能进来。”
宝庆公主白了她一眼。
这个时候,宫墙上的明角灯已经点亮了,灯火与最后日光,调和成了最妩媚颜色,把人脸上瑕疵都遮掩住了,每个人都想蒙了最轻薄面纱,面容变得模糊又美丽。
宝庆公主倏然觉得,薛湄也是挺好看的,就像上次她化妆去盂兰盆节那样,五分容貌成了九分。
光线与脂粉一样,会替女人撒谎。
宝庆公主回神,鄙视她:“就凭?”
“当然。我对皇族有恩,陛下是知道的。的权力,来源于的血脉;我的权力,来源于我的本事。
既然可以享受,我也可以。哪怕陛下不同意,我也要撺掇他把的特权给薅了去。”薛湄笑道。
宝庆公主:“……”
她恨不能一剑刺死薛湄。